穆司爵接着说：“真正让我意外的，是另一件事。”老人家歉然道：“看我这脑子，光是看几个孩子玩得高兴就什么都忘了。好了，你们先带西遇和相宜回去吧。我也给念念洗澡让他睡觉了。”

苏亦承像疑惑也像是提醒：“恼羞成怒？”苏简安点点头，勉强回过神，冲着钱叔笑了笑。

“当然不是。”康瑞城的唇角浮出一抹阴森森的笑，强调道，“我们接下来的行动目标，是陆薄言和穆司爵。”西遇和相宜的陪伴，还有陆薄言和苏简安这些叔叔阿姨的关爱，多少能弥补许佑宁缺席念念成长的遗憾。

他和家人说好了，康瑞城的案子结束后，他就退下来，安心过含饴弄孙的老年生活。这么多年来一直笼罩在他们身上的淡漠和坚硬，似乎也慢慢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的柔软。

钱叔注意到苏简安的脸色一片惨白，安慰道：“太太，你不用太担心。穆先生和许小姐吉人自有天相，许小姐一定可以平安渡过这个难关的。”康瑞城出门前，只说了不能让沐沐跑出去，没说小家伙哭了要怎么哄他啊。

陆薄言笑了笑，神色一如刚才平静。不管康瑞城藏身何处，不管要付出多大代价，付出多少人力财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