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的声音中带着真真实实的醉意,吐字却十分清晰:“你留下来。”
许佑宁一咬牙,带上医用手套,严谨的按照步骤清洗伤口,消毒,缝合……
苏亦承也是半梦半醒,习惯性的抱住洛小夕:“几点了?”
“哎,你别哭啊。”沈越川应付过各种各样的女人,但还真没有女孩子在他面前哭过,他顿时手忙脚乱,不知道该怎么做,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。
“就算他真的有什么动作,我也不会让他伤害你。”陆薄言把苏简安的手紧紧裹在自己的掌心里,“简安,不要害怕。”
“康瑞城的计划是他开车撞向陆律师,最后由我来顶罪。我不愿意,他拿我在老家的妻子威胁我,说如果我同意,我服刑的时候他会好好照顾我妻子,但如果我不同意,我就只能赶回家替我妻子收尸。
“……你们放了佑宁吧。”许奶奶哀求道,“只要你们放了她,我什么都愿意给你。”
只有康瑞城知道,她最擅长的就是暗杀,收拾几个这样的人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,可是自从跟着穆司爵后,她处理的都是一些小事,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大展身手了。
她接通电话,听见妈妈焦急的声音:“芸芸,你没事吧?怎么会发生这种事?”
穆司爵一蹙眉:“如果你想看我是怎么把医生轰出去的,大可叫他们过来。”
看向陆薄言,却发现他的神色有些异常。
许佑宁闭上眼睛,正打算认命的时候,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,走廊的光线涌进来,将站在门口的人照得格外清楚杨珊珊。
但这一进去,过了半个多小时陆薄言都没有出来。
许佑宁挣扎,两个年轻人为了不弄疼她,也只敢轻轻钳制着她,但还是一个不注意扯开了她右手上那道长长的伤口,她皱了皱眉,来不及呼痛,鲜血已经直往外冒。
许佑宁没了期待,穆司爵也果真没再来过医院。许佑宁专心养伤,不向任何人打听穆司爵的消息,偶尔阿光跟她提起穆司爵的时候,她也会巧妙的转移开话题。
那个时候,只要爸爸摸|摸她的头,她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