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幅画是滕叔耗费三年才做成的,有收藏家出过7位数的价钱,但是滕叔都没有卖。 可他刚才的话……什么意思?
公寓肮脏破旧,她又没穿鞋子,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,没几步地就被陆薄言落下了。 “反正不会是洛小夕!”有人果断应声,“如果洛小夕能拿下苏亦承的话,她就不会闹出那么多丢脸的笑话来了。”
只不过洛小夕的不服输是张扬的,更像一种铮铮的傲气,她站在最高的地方告诉全世界她不会输,所以就算屡次被苏亦承拒绝,她也还是会去追。 陆薄言看着她的背影,勾了勾唇角,也回房间去洗漱了。
她想叫陆薄言出去,可话没说完,他的手已经扶在她的腰上:“这里会不会紧?” 十年来,洛小夕只有看着苏亦承换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的份,始终没拿到爱的号码牌。
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推了推他:“陆薄言,不可以……” 苏简安知道记者想听到她说出能引起轩然大波的话,但那样的话要丢陆薄言面子的哎。
司机点点头,开着车不远不近的跟在苏简安后头,既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,又不会打扰她一个人闲逛的兴致。 “是。”陆薄言的回答依然言简意赅。
苏简安偏不这么干! 但很久没穿这样的裙子,难免有些不习惯,出来的时候别扭极了,捏着裙摆弱弱的问陆薄言:“怎么样?”
这是唯一一次两人的名字一起登上报刊,媒体却把大半的墨水用在了陈璇璇身上 苏简安立刻就心虚了:“少自恋了!我才不会特意给你熬!”
苏简安知道沈越川是陆薄言的特助,那么陆薄言的事情,他大多数都是知道的吧? 要命的是,宽大的毫无设计感可言的运动装穿在他身上都十分养眼,汗水顺着他结实分明的肌肉线条流下来,性感得无可救药。
苏简安点点头:“下次可以说。” 反倒是她这个如假包换的陆太太,总是连名带姓的叫他“陆薄言”。
苏简安这才注意到唐玉兰还是白天那身居家服,有些疑惑的问:“妈,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?” 这种日式建筑特有的房间总给人一种淡薄舒适的感觉,苏简安在门口又脱了拖鞋,赤脚走在灯芯草叠席上,沁凉的感觉从脚心钻上来,渐渐就遗忘了初夏的燥热。
她笑得灿烂明媚,模样分外讨喜,陆薄言还是沉声警告她:“以后一个人在外面不许喝酒。否则,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回警察局上班了。” 江少恺坐在那边大声地耻笑苏简安:“胆小鬼!怕等不到陆薄言了吧?”
陆薄言提早下班,五点钟就回到了家,苏简安高高兴兴的给他看自己的手:“你看,好了!” 按理说,大背头应该是非常挑人的发型,需要成熟自信的人来驾驭,而且没有那种雅痞的气质、没有一身许文强式的正装和长风衣,很难体现出那种独特的风流自信的气质来。
十点多的时候,天空像小孩子来了脾气,忽然沉下来,凉风一阵阵地从窗户扫进来,用力地掀动窗帘在窗边翻卷着,苏简安恍惚反应过来,要下雨降温了。 路上接到陆薄言的电话,她说有案子,让陆薄言先回去,晚点她再让钱叔来接她。
陆薄言的眉头蹙得更深:“昨天Daisy没告诉你?” 总统套的按摩浴缸和家里的一样舒服,浴缸边上放着香薰蜡烛和昂贵的红酒,苏简安倒了杯红酒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,末了才发现秘书买的睡衣是在挑战她的脸皮厚度。
“啪!” 真想……就这么把她按在怀里。
苏简安打开邮箱,确实在未读邮件里看见了一封扫描上来的几张服装设计稿件。 “当初你哥为什么答应你去学这个?”陆薄言觉得,这个决定是苏亦承这辈子错得最离谱的一个。
她失控了一样:“我知道我错了。我以前不应该对你无礼,不应该开车撞你。但我都不是有意的,你原谅我吧。只要你答应放过我们家,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。” “我们一直挺好的。”苏简安说,“妈,你放心,我们就算偶尔吵架也不会闹得太厉害。再说,平时我们其实没什么好吵的。”
如果不是他们结婚的原因太特殊,她几乎都要以为陆薄言喜欢她了。 苏简安想了想,上一次看见彩虹,居然就是10岁那年和陆薄言在老宅看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