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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先前的花抽出来，苏简安顺手把花瓶递给陆薄言，让他去洗一下，顺便给花瓶消个毒。
再过几天，就是新的一年了。
在东子的印象里，这是沐沐第一次跟康瑞城撒娇。
“我想得很清楚。”康瑞城的语声清醒而又冷静，“沐沐来到这个世界，不是为了实现我的愿望。他应该拥有自己的、完整的人生。”
陆薄言看着沐沐：“再见。”
不过，两人吵归吵，到底还是很少在诺诺面前一较高下的。
总不能是几个小家伙怎么了吧？
苏简安没空和陆薄言掰扯了，滑下床一溜烟跑进洗手间。
沐沐坐在房间的床上，望着窗外的一座雪山发呆。
相宜有先天性哮喘，不能乱跑乱跳，就在学校的花园里晃悠，没想到晃着晃着就看见念念和一个小男孩在推搡。
但是，沐沐是无辜的，他甚至多次尝试着想帮他们。
“你留在这里。”陆薄言拦住沈越川，“我去。”
再长大一些，他经常被送出国，好掌握更多的语言和技巧。穿梭各国，经常碰上令人眼花缭乱的节日，让他对过节进一步失去兴趣。
沐沐摇摇头，过了半晌，缓缓说：“爹地，我长大了就不需要你了。”
他摸了摸小家伙的头，抱歉的宣布会议需要暂停。